川普上台後還面臨俄烏戰爭的挑戰。他希望結束俄烏戰爭,讓美國的戰略資源從俄烏戰爭的對抗中解脫出來,以便更從容應對中國的崛起。但是川普政府遇到了歐洲國家,其中不少是美國盟國的不滿。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戰爭行為無疑是歐洲國家地緣政治中最大的挑戰,歐洲國家並不希望俄羅斯在這場鏖戰中全身而退,至少削弱俄羅斯可以減弱對其他歐洲國家的安全壓力。12月8日在巴黎聖母院恢復開放的儀式中,在馬克宏(Emmanuel Macron)總統的斡旋下,川普與澤倫斯基(Volodymyr Zelensky)的會晤,必然會對川普2.0時期美國對俄烏戰爭政策的調整產生影響。
美國在中東地區為協助以色列獲得更好的安全環境,不惜動用美國的軍事力量和軍事儲備。但以色列身處阿拉伯國家之中,儘管美國給予以色列全方位的支持,在阿以衝突的脈絡下,以色列還是難以獲得真正的安全。面對眾多阿拉伯國家民眾所信仰的伊斯蘭教與以色列猶太教之間的信仰衝突,阿以衝突基本上是無解。為保護以色列,美國必須在地中海東部長期停留一支戰略機動力量以防不測。巴勒斯坦哈瑪斯組織製造了以色列的人質綁架事件,引起以色列的報復,美國的軍事力量也不得不捲入其中,牽扯並消耗了大量美國軍事力量和軍事儲備。也許美國支持下的以色列會獲得軍事力量上的優勢,可以摧毀和消滅阿拉伯巴勒斯坦的任何反抗,但是一波又一波的反抗和襲擾,將會給美國和以色列帶來的難以估量的戰略困境。
自川普1.0開始,美國致力於建構印太地區的戰略架構,以防範中國的崛起。但是美國很清楚地意識到,在印太地區,美國並沒有一群完全可以信賴的國家成為戰略支點去圍堵中國。即使有澳洲這一同文同種的戰略盟友,可是其地緣位置卻是在南太平洋,與利益交錯的北太平洋地區相距很遠。
日本一直是美國冷戰時期的戰略盟友,但美國卻對日本充滿戰略不信任。在拜登政府時期,成立了美英澳聯盟(AUKUS),卻以提供核子技術為由排斥了日本參加,日本雖然依附於美國的軍事保護,2023年5月在廣島舉行G7首腦會議,希望藉拜登總統參加首腦會議期間就二戰時向廣島丟原子彈之事向日本民眾道歉,以解日本在二戰失敗帶來的民族之痛,結果是大失所望。2024年又發生參加長崎市核爆紀念活動時,西方7國大使因以色列大使沒有被邀參加活動而集體抵制參加紀念活動。為此,美國大使拉姆‧伊曼紐爾(Rahm Emanuel)8月10日宣布辭職,兩天後時任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也提前宣布辭去自民黨總裁的職務。美日之間儘管在安保體制上正在推動一體化的發展,但是美日兩國的戰略目標明顯不一致,使得美國在印太地區的活動能力明顯受限。身為美國的盟友,日本當然希望美國既能保護日本,也能幫助維護日本利益。川普2.0的口號是「讓美國再次偉大」,這一目標將明顯忽視日本在印太地區的戰略目標,只是維護美國的戰略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