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30年左右,在打敗共同的敵人波斯帝國後,希臘諸多城邦之中最有實力的兩大城邦,雅典和斯巴達及其各自的盟友,形成提洛和伯羅奔尼撒兩大聯盟,終於進入了大國對抗的階段。
斯巴達是農耕經濟,寡頭專制政體,但有著強大的陸軍實力。雅典則是商業航海經濟,採公民民主政體,有較強的海上軍力。商業文明的雅典雖然在經濟上,比斯農業文明的巴達富足很多,但軍事上顯然不是斯巴達的對手。
來自民主的敵人
雅典這邊有位明智的領導人伯里克利,他設定的戰略為,在雅典城外修建衛城,雅典和同盟的城邦們在提洛島積存大筆戰爭儲備金(這就是提洛同盟的來歷)。他認為對付軍事實力相差甚大的斯巴達,唯有靠持久戰才有勝算和生存的把握。不過伯里克利沒有料到,他正真的敵人卻來自雅典人信奉的民主制度,和自己的背後。
當戰爭真的來臨時,雅典實施了伯里克利的戰略,斯巴達長時間大軍壓境,卻無法有任何軍事上的斬獲。雅典的安全完全可以高枕無憂,還利用自己的海軍四處去騷擾斯巴達的那些盟邦。
但是幾個月下來,躲進雅典城的農民,看到自己的土地被敵人攆踏荒蕪;雅典城內因為人口暴增,也開始流行起瘟疫。民心開始浮動起來。
這時候,伯里克利的政敵,爆發戶出身、做皮革生意的克里昂,開始利用民主制度四處公開煽動民眾(這在專制下根本不可能),攻擊伯里克利膽小鬼、錯誤決策帶來瘟疫、不是愛國(雅典)者,最後還以貪汙罪名指控伯里克利。5、6千人的公民法庭,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而是靠著內心對他的不滿就判他有罪決,處以罰款。
伯里克利從政多年,不僅政治威望很高,雅典公民對他也足夠信任和愛戴。但在現實利益損害之下(土地被佔、瘟疫),又有政敵持續性的攻擊,他還是被民意背棄,抑鬱再加上疾病而死。
既然靠攻擊對手懦弱、膽小鬼取而代之,克里昂坐上伯里克利的位子時,當然要表現出英勇和無畏。不過他也知道不能和斯巴達正面交鋒,所以先選擇去屠殺斯巴達的弱小同盟,被斯巴達反擊後,他又開始殺自己人來展現勇敢。一個小盟邦想要脫離雅典、投靠斯巴達,克里昂發動雅典的公民大會,決議將這個城邦的人民全部屠殺。
然而最終,克里昂還是為自己所煽動起的民意付出代價。雅典的公民大會決議,克里昂必須直接迎戰斯巴達人,帶領雅典的軍隊與斯巴達人正面對決。而結果,自然是有去無回。
比荒謬更荒謬的結局
接下來,雅典又有兩位互為民主政敵的政治人物粉墨登場。和平派的尼吉亞斯,和戰鬥派的亞希比德。尼吉亞斯捐建了許多神廟,並花大錢修了一座到提洛島的浮橋,方便民眾去參拜他在島上建的阿波羅神廟,從鼓勵人民醉心於莊重肅穆的信仰中,希望能夠影響民眾追求和平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