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太平道的大法師張角聚集數十萬黃巾軍起事,開啟了群雄割據的時代,在那個有槍就是草頭王的亂世,多少大大小小的軍閥都有著英雄大夢,有人想一統天下建立霸業、有人想框扶漢室重返榮耀,也有人只想偏安一隅據山為王……
其中有個人很特別,他叫做張魯,雖然只是個小軍閥,但卻領有漢中一帶近30年,在這期間更以五斗米道的信仰,在兵荒馬亂中打造獨樹一格的「烏托邦」,在那米糧、肉都可以吃到飽,對於飽受戰火所苦的民眾來說,簡直是天堂。張魯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這一切要從他的家世開始說起。
繼承家業當大法師,名氣大到去當官
說起張魯的家世,可以說是極為不凡,祖父就是道教門派「正一道」的始祖張陵,因為在蜀地一帶修道、畫符等聚集了許多信眾,也因為入會要繳交五斗米,所以又稱「五斗米道」。後來傳到了張魯這輩,宗派越來越興盛,也漸漸引起地方官注意。
那時候益州的地方官是劉焉,而張魯那成熟美艷的媽媽,時常進出劉焉家裡,關係非常好,張魯就這樣靠著母親的牽線及信徒的勢力,獲得一官半職。
張魯被任命為小軍官,與同事一起帶兵攻打漢中,但打下漢中之後,他竟然將同事給殺了,還將他的部下收編,從此佔據漢中為王。
這時候益州的老闆劉焉也死了,兒子劉璋繼位後,看張魯竟然成了背骨仔,就把他在益州的母親、家人全殺了。從此張魯與益州劉家,展開了近30年的對峙。
三國時代政教合一的「烏托邦社會」
張魯在漢中這個地方,建立了一個「政教合一」的傳奇社會制度。首先他廢除了原本的官制、階級,自稱「師君」,教裡的幹部稱為「祭酒」、信教的民眾稱為「鬼卒」,作為這個烏托邦的基本社會架構。平時教導民眾要有誠信,不能詐欺。如果生病了,可能是因為犯了過錯,這時只要病人好好祈禱懺悔認錯,再進行一些宗教儀式就能治好(宣稱)。
另祭酒們會在路邊設置義舍,裡面有米、有肉,可供路過的人吃飽,但也不能太過貪心,不然可能會被鬼纏上,然後就會卡到陰生病(宣稱)。據說毛澤東後來設置的「人民公社」也有參考過張魯的做法。
在法治的部分也十分寬容,犯罪者有三次被原諒的機會,才會受到刑罰,如果罪行輕微,則只會罰勞動服務。
張魯建立的種種社會福利非常吸引人,漢中周遭的居民都爭相移民到這個幸福城市,就連境外的蠻夷部族也爭相要入籍,據說在馬超、韓遂、曹操在西北方殺來殺去的時候,就有數萬戶的難民攜家帶眷逃亡這裡。於是漢中地區就成了三國亂世中,少數的安民樂土。
寧願做曹操的奴隸,也不願當劉備的貴賓
雖然張魯想把漢中打造成世外淨土,但周遭的戰火卻沒有要放過它。除了與南邊不合的劉璋有軍事衝突,北邊的曹操也覬覦了這塊益州北邊的門戶,而就在此時,局勢也發生了驚天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