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過兵的男生絕對對「入珠」不陌生,甚至在軍旅期間,有七成的時間都在跟彼此的老二開玩笑。台灣男性會知道入珠這項技術,不外乎兩個大宗開發地:第一是當兵的時候,第二是坐牢的時候。當兵群聚時間多,站哨時打屁免不了要吹噓一下自己的「豐功偉業」,每個人都是葉問一個打十個,同梯間特別愛分享性事,來度過漫長的軍旅生活。
坐牢又是另一回事,因為時間太多,會開發出許多意想不到的技能,甚至還可以在監獄中學會釀酒。據說牢裡入珠是用磨利的牙刷取代小刀開洞,想當然耳,衛生條件非常糟糕,但弟兄們依舊趨之若鶩。許多出獄後的人還會將入珠事業跟刺青結合,頗具商業頭腦,可謂一兼二顧,摸蜊仔兼洗褲。
菜市場算命師,成為揚名國際的入珠師傅
開車經過三重交流道的人,肯定都看過斗大的「入珠」廣告招牌,即便不知道這兩個字的意義也會忍不住多看兩眼。入行前,入珠師傅陳安窓在菜市場擺攤算命,算的不外乎工作、感情、健康等議題,精通算命的他萬萬沒想到,別人人生的困境卻成了自己入行的契機。陳安窓告訴我們,會去算感情的很多問題都是出在性事方面,所有找他算過的女性裡,將近五成都有外遇的經驗,尤其外配女性更為明顯,有九成都會跑掉。「所以我就在想,要怎樣才能幫到這些人,性事合拍了,什麼都好談啦!男女之間不就是這些事在拖沙(thua-sua)。」
於是,陳安窓將母親抵押貸款的錢拿來做廣告看板,被笑傻也不在乎,因為他深信,那些有需要的人最後都會找他服務。憑著過人的膽識與眼光,這回還真的找出了不同的道路,不僅解決男女間難以啟齒的性愛問題,甚至償還了母親的貸款,讓當初不看好的人跌破眼鏡,最後更成功申請到入珠珠子的專利。他的店在北、中、南至花蓮都有工作室,可以說是跑遍全台進行環島,服務所有需要重振雄風的男性。
陳安窓走路慣性傾斜一邊,也不是身體有什麼殘疾或不適,就是肩膀慣性歪一邊,行走起來非常有架勢,銳利的眼神即便有鏡片隔擋,依然不減凶狠度。或許跟長年當算命師有關,陳安窓話不多,但總能說到重點,打招呼的方式也十分特別:若對方是男性,就先鎖定他的陰莖,相當於交換名片的概念,有些人一看就是總經理的格局,差一點的就是特別助理等級。隨後還會觸摸、端詳形狀,那手勁一掐過來──是男人就得挺住!說是這麼說,在場的男性工作人員還是都倒吸了口氣,深怕一個不小心淪落丙下等級。
拍攝過程中,陳師傅時不時說服我們:「乾脆就今天入珠了吧!」師傅口條太好,真的差點關機當場接受這難得的體驗。當天安排了一位十八歲的顧客進行拍攝,是陳師傅兒子的朋友,聽說曾經有七十幾歲的人也找過他,至今已服務過兩萬多名男性。中間空檔時有對情侶特別從苗栗北上,入珠前兩人還說說笑笑,據說是女方鼓勵男生來的,現在的社會風氣比起以前保守的年代,實在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