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後,不僅改變我們的生活樣態,也產生了諸多問題。不論是工作模式改變,同事的相處、經濟的壓力等等,造成不少人情緒壓力緊繃,因而衍伸身心科就診人數飆破新高。
然而精神科/身心科醫師,雖然能給予我們診斷,可能是腦中多巴安分泌失衡產生的憂鬱症,也可能是社交焦慮症等等並開藥要我們回家多休息,可是藥物會不會衍伸出其他問題呢?是很多人擔心的一環。
校園霸凌埋下危險因子
我自己的親姐姐,就曾在我就讀國小時,罹患了憂鬱症。當時她因為藝術家性格,比較跟其他人相處格格不入,加上國中時就打了九個耳洞,與一般同學顯得又更標新立異,成了老師、同學霸凌的對象。同學霸凌排擠她,老師則看她不順眼,處處刁難、酸言酸語。
讓她害怕不敢去學校。常常請假,回到學校這個刁難情況變本加厲,老師一直以為我姊姊不來學校是去飆車還鬼混,但我姊那時後立志成為漫畫家,所以都躲在家裡畫圖根本不出門。媽媽在校方、朋友的鼓勵下,帶著我姊姊前往精神科求診,事後被診斷罹患重度憂鬱症,拿了四、五種藥物回家。
久而久之惡性循環,轉學情況也不見好轉。
求診後性格大變,發生了什麼事?
當時我國小,還不懂憂鬱症是怎麼一回事。只覺得原本個性開朗的姊姊,且非常具有藝術天賦,從小就喜歡畫漫畫、寫小說、捏黏土,樣樣會的她,還會陪我一起玩電動,但卻從看診拿藥之後,我姊姊就變了像另一個人一樣,判若兩人。
她變得更長時間關在自己的房間裡,房間門會上鎖。幾乎不出門,也不跟家人一起吃飯。也沒有溝通。我們幾乎不知道她發生什麼事。一開始我只覺得我姐變得孤僻、情緒化,對我來說那就是一種性格的轉變,我沒有多想。
開始自傷自殘的傾向
突然有一天,我母親很慌張地跟我說,我姐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很久都沒有出聲,她擔心發生什麼事了。而我們一直在門外敲門、大喊,也都得不到回應。慌張之下,我趕緊用腳把門踹開,進去發現我姐一個人坐在窗戶旁邊的電腦桌前,眼神木訥的看著前方。我們趕緊湊向前關心,她仍然低頭不語。我和我媽趕緊將一些危險的器具,例如她做木雕用雕刻刀,趕緊收起來帶走,就怕發生萬一。
對於我姐的人格大變,當時我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完全不明白發什麼事。後來我母親就積極的尋找一些團體,藉由除了藥物以外的方式,看是否能夠幫助到她。也透過團體的協助,慢慢的戒除藥物,逐漸恢復健康。
若干年後,我們接觸到一些醫療資訊,才了解原來精神科藥物的副作用危害這麼大,且是國外就有許多警訊。包含我姐服用的藥物之一百憂解(PROZAC),本身就有造成自殺意念想法的風險。我姊也才說出當時發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