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歲開設人生第一堂線上課程,程威誌從一位不敢自稱老師的少年,蛻變成擁有電影夢想的青年,這是一段伴隨 Hahow 3 年成長的故事。
2015 年起 Hahow 就有一則廣為流傳的故事:一位 17 歲出身雲林西螺鄉鎮的少年,無師自通學會透視插畫,並在 Hahow CEO 江前緯(阿諾)邀請他開課時,用不可置信的口吻回覆:「我怎敢自稱老師!我有什麼資格當老師?」
當時阿諾鼓勵他用平台特有的募資機制,拍攝一段 3 分鐘的影片訴說自己的理念,沒想到這堂《透視超訣竅》課程上線後意外突破 800 人!這位年紀輕輕的自學者替 Hahow 在線上教育奠定了第一座里程碑,並實踐了 Hahow 一直以來堅持的觀點:「只要你想教、有人想學,你就有資格成為老師。」時過境遷,故事中的少年 21 歲了,就讀傳播藝術系的他帶著一台 GH4 相機,正坐我面前。
女孩與場景,反映著內心真實的感受
「西螺像是被社會拋棄的地方、城鄉差距非常大,我初期的畫作裡有許多荒廢的城市,那時我總在想如果西螺變成城市,那應該像廢墟一樣吧!」不像台北有冷氣公車、有玻璃牆面大樓,醫院是僅有兩層樓的小診所,冬春交會時獨有的風吹沙是當地特有的景觀,聽起來不是那麼宜居的鄉鎮,但聽威誌談起對他影響深遠的家鄉西螺,卻格外地有味道!
我很好奇為什麼他的畫作早期都有一位女孩?「那是被我們程家賣掉的女孩,我們家族早期從福建渡海來台,因為很窮所以賣了一個孩子,我不確定是男是女,但我想是位女孩。」他的畫作中的場景有過去、有未來,但畫中的女孩一直都沒有長大,且永遠停留在畫中央,某種意義上他認為這位被程家拋棄、不被需要的孩子,也隱喻著西螺是被資本主義、社會化所拋棄的鄉鎮。
「那算比較早期的創作了,直到上了大學去台中,她就有意無意間消失了。」第一次接觸到城市,感受鄉鎮前所未有的步調與疏離感,被城市包覆的孤獨直接體現在威誌的作品中:畫中的女孩逐漸縮小、消逝,周邊的建築最終蔓延至整幅畫面;另一方面,隨著威誌的身邊開始出現同學、朋友、伴侶,畫中的女孩似乎也因為作者不再孤獨,完成她的使命後便離去了。
「你覺得她將來還會出現嗎?」威誌沈默了一陣,才回答:「有機會的話,我想讓她出現,不管是在插畫上,還是現在我努力的影像創作上,但我希望那是情緒到了,自然而然地再會。」
受夠社會壓力的我們,也許能在死寂中找回新生
「談到影像創作,你為什麼這麼鍾意拍攝廢墟?」在專訪前我很幸運地看到威誌發表了《20 歲後的廢墟》這支作品初剪,我認為這是一部找回「勇氣」與「友誼」的故事,用紀錄片手法拍攝威誌離開家鄉後,從不敢面對友誼、認為自己拋棄了他們,到逐漸找回勇氣、面對當年的死黨的過程,最後每個人面對鏡頭闡述自己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