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低碳飲食」盛行,作為血糖控制以及肥胖治療的介入手段,也出現許多碳水比例跟死亡率的爭議。高脂肪生酮派強調「極低碳高動物性脂肪跟蛋白質」,素食者則是「低動物性蛋白質跟脂肪,還有高碳水」,而生酮派認為素食者不健康,素食者認為生酮者不健康,究竟誰才是低死亡率飲食?
答案可以從2021 年4 月發表在《Clinical Nutrition》的研究揭曉:這個研究是用日本人來進行大規模前瞻性研究(prospective cohort study),分析死亡率和低碳水化合物飲食(LCD)之間的關係。
比起過去以歐美國家為對象,此研究更適合亞洲人作為參考。其中納入了45 ∼ 75歲,43008 名男性和50646 名女性的日本人,進行長達16.9年的追蹤研究。這個研究將蛋白質、脂肪的比例做積分,分數越高表示碳水越少,蛋白質跟脂肪越高;分數越低表示碳水越多,蛋白質跟脂肪越少,
其中動物性跟植物性的蛋白質/脂肪也有分開來探討。
結果發現:
(1) 將動植物混在一起看,低碳飲食(LCD)與全因死亡率(all-cause morality)、心血管疾病(CVD)和心臟疾病的死亡率相關性呈現U型,表示無論「高碳+低蛋白質/脂肪」或「低碳+高蛋白質/脂肪」這兩種走到極端,都會有較高的死亡率。
(2) 那我們將動植物分開來,若單純看動物性蛋白質/脂肪計算的LCD積分,會發現與全因死亡率的相關性也呈U型,表示不止「高碳+低動物性蛋白質/脂肪」有高死亡率,若低碳水搭配的是較高的動物性蛋白質跟脂肪,死亡率也會上升。
(3) 但是若單純看植物蛋白質/脂肪計算的LCD 積分,發現與較低的全因死亡率、心臟病和腦血管疾病死因呈線性相關。而且是越低的碳水搭配越高的植物性蛋白質跟脂肪,死亡率越低;高碳水+低植物性蛋白脂肪,死亡率高。
這個研究告訴我們一個非常有趣的結論:高碳水的情況下,不管脂肪/蛋白質來自動物或植物,死亡率都會提高。但是低碳飲食若搭配太高的動物性蛋白質/脂肪,死亡率一樣高。唯有植物性蛋白質/脂肪的含量提高,才能降低死亡率。
所以過去的生酮飲食這類低碳飲食的研究,會有錯覺好像變健康,是因為過去研究沒把動植物分開來看,若只看到「高碳水+低動物性蛋白質/脂肪」會提升死亡率的結果,就會錯誤解讀成:「碳水越低越好+動物性蛋白質脂肪要多吃」。而事實上,低碳比高碳好是確定的,但是前提是動物性蛋白質跟脂肪不能高,太多死亡率一樣升高。比起低碳,植物性來源的蛋白質跟脂肪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