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西柏林吸引了東西德的流亡者、LGBTQ族群,以及各種與主流社會格格不入的「邊緣人」駐足,前衛藝術因此蓬勃發展,有狂野的地下龐克和電子音樂,年輕人表達對自由的渴望,倡言無政府與個人主義思想。
羅岩說,冷戰時期蘇聯研製出原子武器,德國面臨強敵環伺,任何人逃避兵役都會被認為是很糟糕的事情,然而當時西柏林屬於美、英、法共同管理地區,西德的徵兵法律並不適用於西柏林,有些逃避兵役的西德年輕人因此選擇移居西柏林。
「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但我聽說,冷戰時期的柏林有很多少數族群,他們可能是酷兒、逃兵役者、任何不符德國社會主流期待的人,我想那就是個很戲劇性的地方,就如同連任了13年的市長沃維雷特(Klaus Wowereit)曾說過的──柏林是貧窮卻性感的城市(Berlin ist arm, aber sexy)。」羅岩說道。
在歷史記憶的傷口上重生
柏林自兩德統一之後負債累累,戰後重建加上需要平衡東、西柏林的公共硬體設施發展,因此工程預算不斷追加,2003年柏林的失業率高達20%,債務總額為新台幣1200億元。
但柏林有文化魅力作為發展優勢,比其他前西德都市還要便宜的物價、房價,匯集了無數貧窮、無名、年輕卻潛力無窮的藝術家,為柏林注入風格多元的前衛創意與人文風貌,再加上這裡獨有的歷史記憶文化場景,使得觀光人潮與產值逐漸增加,現在柏林不再貧窮,但仍然性感。
過去10年來,柏林的人口增長了數十萬,目前人口已來到370萬,因此柏林現在也面臨新的挑戰,房價與房租升漲問題,迫使政府制定5年的租金凍結(rent freeze)管制。但毫無疑問地,推倒分裂兩德的圍牆之後,過去髒髒舊舊的黑暗城市已被注入新生力量,現在全新的柏林兼容並蓄,歡迎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成為「柏林人」(Berliner)。
柏林可說是在歷史記憶的傷口上重生,羅岩表示,「現在的柏林時常舉辦世界各國的文化展覽,希望透過這樣的方式,給世人一種柏林向全世界開放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