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改國是會議在各方好奇和質疑聲中落幕了,第一分組王薇君委員兩度上台拿出來的布條「總統 司改玩真的嗎?」收藏著一些國是會議委員和蔡總統的簽名,也收藏著對「總統玩真的」的相信。
司法院長與法務部長的圖像
會議的最後一幕,是王委員對著法務部邱太三部長說:協助犯罪被害人是極為細緻的工作,在重大案件介入時,要由案件協助專責人員審慎評估,全國總共只有52個專責人員。邱部長回應時被大聲打斷:你根本不懂,我已經努力了四年,根本口吠火車,不懂可以來問啊!司法院已經開始對話,你們根本不來對話,你知道被害人都沒有人協助嗎?我真是對你們非常失望。你是傲慢的官員,可惡(隨即坐下難過地一直拭淚)。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尤其是一起參訪過台北地檢署,聽過她和負責犯罪被害人保護業務的主任檢察官一番對話之後,王委員這番反應,完全在我意料之中。邱部長顯然不曾獲得資訊,算是被突襲了吧?至於之所以不曾獲得相關資訊,應該是因為檢察系統相關業務負責單位,不曾傳遞類似訊息?例如台北地檢署負責相關業務的主任檢察官,看起來是很認真負責的檢察官,在四月初的參訪座談當中,似乎根本也沒真聽懂王薇君委員的意思。
不過我當時就聽懂了,而且也認同王委員的意見,關鍵真的在於是否願意嚴肅處理犯罪被害人的保護工作。
更前面的一個場景是,許宗力院長突然這樣開場:從開會以來,許玉秀委員的意見我都不同意,但是所提出多元的人民參與審判這個意見,可以參考。哦?原來我支持憲法裁判訴願、大法官釋憲評議改為二分之一的多數決、主筆大法官制度以及終審法院金字塔等等的意見,許院長根本不同意?
不同意我的主張,有甚麼奇怪?審理釋字第584號解釋時,許院長也不同意我的看法,而去年為當初的主張道歉、今年局部推翻釋字第584號解釋的人是許院長。
倒是陳欽賢法官對蔡英文總統說,看到總統任命的政務官把團體利益放在社會利益之前,讓分組會議決議被消失、被淡化,讓人懷疑總統主導改革的誠意和決心,獲得許多國是會議委員私下和公開的認同與敬佩。
這樣判斷是非很難嗎?
何飛鵬委員特地從墨爾本趕回來參加總結會議,他的發言直接擊中汙衊籌委會的原點。他說所有的議題不設限,所有的委員來自各方,彼此未必認識。這是真的。
司改國是會議籌備過程,包括我在內的絕大多數籌備委員,只是盡力地四處諮詢可舉薦的適合人選,有人甚至一一電話解釋推薦理由、徵詢受推薦意願,不管受推薦人在國內或國外,到了決定名單時,縱使花費了諸多力氣,推薦上榜的,才寥寥幾人而已,也沒有大呼小叫。此外有更多籌委,對人選絲毫沒有表現特別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