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侵略烏克蘭戰爭進入第6周,烏克蘭政府軍日前收復首都基輔西北方的小城布查,卻發現許多平民死難者,而且遺體慘不忍睹:頭部有彈孔,身上有被綁縛凌虐的傷痕。換言之,死者很可能生前先遭俄軍刑求、再遭處決。目前基輔各地已發現約410具疑似遭俄軍屠殺的平民屍體,烏克蘭當局指控俄軍的殘暴行徑有如「種族滅絕」。
俄軍入侵烏克蘭之後一路犯下許多戰爭罪行,但是如此公然殘殺平民,仍然令人震驚,也在國際社會引發眾怒,各國領導人紛紛強烈譴責,稱之為「布查大屠殺(Bucha massacre)」,但仍有少數國家(包括中國)繼續支持俄羅斯,力挺發動戰爭的獨裁者普京(Vladimir Putin)。
布查(Bucha)緊鄰首都基輔(Kyiv),面積約27平方公里,戰前人口約3萬7000人。俄軍在3月12日攻佔布查,烏克蘭政府軍經過多輪奮戰,3月31日收復當地。西方媒體記者這兩天跟隨烏軍進入,探查當地狀況,也見證了俄軍的戰爭罪行。
@ZelenskyyUa: Bucharest, NATO Summit Declaration. April 3, 14 years ago. There was a chance to prevent, so that didn’t come. Bucha, Kyiv region. Now. has come.
— Defence of Ukraine (@DefenceU) April 3, 2022
Mothers of soldiers should see that. See what bastards you've raised. Murderers, looters, butchers. pic.twitter.com/0ngZnNNZTT
《美聯社》(AP)記者看到至少9具穿著平民衣服的屍體,都是近距離遭殺害。至少2人雙手反綁背後。還有2具屍體被包進塑膠袋,以膠帶捆縛,然後丟進水溝。有生還的見證者表示,這些居民沒做什麼就被俄軍殺害。有市民告訴記者,俄軍佔領期間曾逐屋搜索,平民如果被發現手機中有「反俄訊息」,就可能被拖出去槍決。
位於基輔西方50公里的小城莫季任(Motyzhyn),女市長蘇亨科(Olga Sukhenko)一家三口(本人、丈夫、兒子)都被俄軍槍決,棄屍一處森林中的坑洞。
烏克蘭總統哲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的顧問阿雷斯托維奇(Oleksiy Arestovych)透露,當局在布查以及同樣剛收復的伊爾平(Irpin)與霍斯托梅(Hostomel),發現大批平民屍體,「場景有如恐怖電影」。除了凌虐、捆綁、處決,也傳出有女性在遇難前遭到俄軍性侵。
烏克蘭外長庫列巴(Dmytro Kuleba)強調,布查大屠殺不是突發事件,而是俄軍刻意為之。基輔市長克里琴科(Vitali Klitschko)呼籲歐洲各國停止從俄羅斯進口天然氣與石油,否則形同繼續資助俄軍屠殺烏克蘭平民的行為。歐洲有40%的天然氣、25%的石油來自俄羅斯。
哲連斯基總統表示將設立一個「特別司法機制」,與國際司法界合作進行調查,他說:「世人已經見識到許多戰爭罪行,現在我們必須讓俄羅斯軍隊的戰爭罪行成為最後的案例。」
對於布查大屠殺,俄羅斯國防部照慣例矢口否認犯行,反咬烏克蘭政府捏造事實,堅稱俄軍佔領布查期間「不曾傷害任何平民」。國際刑事法庭(International Criminal Court,ICC)先前已針對俄軍的其他罪行展開調查。烏克蘭司法當局也已記錄大約2500起戰爭罪行,將205名俄羅斯軍政高層列為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