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阿根廷如出現在國際經濟與金融新聞上,時常是「債務違約」、金融震盪、貨幣大貶、向IMF求救之類的負面新聞,算算從獨立以來,這個國家已經倒帳9次之多。而近日阿根廷最火熱的國際新聞則是選出新總統米萊,有人視其為「阿根廷的川普」、極右派;有人視其可打破甚至終結斐隆主義的救星,但無論那種看法,都對阿根廷如何從經濟與金融脫困感到悲觀。
客觀數據一比,更可體會為何阿根廷哭泣了。今日阿根廷的平均國民所得只有1萬美元出頭,而美國早已超越7萬美元,上世紀初仍比阿根廷低的澳洲、加己達5.5-6.5萬美元,義、西也在3-3.5萬美元。至於當年落後於阿根廷、今日平均所得已超越的國家更是多如過江之鯽,四小龍、亞洲新興經濟體等都是後來居上。
「阿根廷悖論」與「中等所得陷阱」
很諷刺的是:正是如此戲劇化的變化,讓阿根廷經濟史成為世上最受「歡迎」的經濟史研究,有人稱為「阿根廷悖論」,是陷入「中等所得陷阱」難以脫身的典範案例。大部份研究都會提到阿根廷的「大莊園經濟模式」,是一種較偏向「掠奪式」的經濟體制;此外,所有分析都繞不過斐隆的政策與政治影響、還有民粹主義,加上與民選政府交替不斷的軍事政變,讓阿根廷的政治、經濟、社會都朝向惡化走。
類似的情況是日本的「失落N年」也是受矚目與歡迎的題材,而日本「失落」的因素,從企業文化到金融政策、僵屍銀行、儒家文化影響(缺乏創意)到人口老化與衰退……等都曾被提出討論。著名的日本經濟學家辜朝明則以「資產負債表衰退」詮釋,另一位經濟學家謝國忠以「日本老化」解讀,克魯曼認為不清理呆帳與銀行、導致僵屍銀行與企業拖累經濟是主因。當然,更可能是諸多因素帶來的「併發症」。
對要「以日本(還有阿根廷)為師」的國家而言,那些可能帶著國家通往「廢柴之路」的原因,都值得警惕注意;對台灣而言,與日本的相似之處主要是社會老化、人口衰退,雖然台灣不會因為這個單一因素就墜入廢柴國家,但人口老化與衰退的負面影響已經顯現在許多方面,慎之、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