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注意到她有敏銳的辯論意識。」
她們在學校與共和黨人進行激烈辯論,加上都是由單親媽媽帶大,甚至兩人都是天秤座,而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也從那時形成政治理念。
羅薩里奧·理查森說:「當時的總統是里根,正值種族隔離時代,人們談論了很多關於『跨非洲』的資產剝離和馬丁路德金恩紀念日問題。」
「我們知道,作為奴隸和走出殖民統治的有色人種後代,我們扮演著特殊的角色,接受教育賦予了我們在社會中幫助實現變革的特殊地位。」她解釋說。這是賀錦麗大學時經歷的一種理念和行動號召。
但賀錦麗在白人為主的社區也能游刃有餘。她早年曾在加拿大短暫居住,她母親在麥吉爾大學(McGill University)任教,賀錦麗和妹妹瑪雅也跟著去了蒙特利爾,在當地上了五年學。
賀錦麗說,她一直對自己的身份很自在,只是簡單地稱自己為「美國人」。
她在2019年告訴《華盛頓郵報》,政客不應該因為膚色或背景而被劃分為不同的群體。
她說:「我的想法是:我就是我。我對此很滿意。你可能需要弄清楚,但我對此很滿意。」
機智與幽默感
正如她的朋友羅薩里奧·理查森所言,賀錦麗從一開始就展現出了使她成為少數突破障礙的女性之一的技能。
她說:「這就是吸引我讓她(在霍華德大學)加入辯論隊的原因,一種無所畏懼的精神。」
機智幽默是她的武器之一。在 2020年與拜登贏得大選後,她在社交媒體發佈影片公布消息,她笑得很開心:「我們做到了,我們做到了,喬。你將成為下一任美國總統!」
她向當時的當選總統打第一個重要電話,充滿笑聲,她的朋友立刻認出了她。
「這清楚表明了她的個性,即使她參加競選活動的時間不長。」
「她總是笑口常開,也總是很有幽默感,她有一種機智感——即使是在大學辯論中——也能把自己的觀點表達出來。」
在現場辯論中向對手發出尖銳批評的能力,是她開始競選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提名的動力之一。
創造歷史
2014年,身為參議員的賀錦麗與律師道格·埃姆霍夫(Doug Emhoff)結婚,並成為他兩個孩子的繼母。
2019年,她為Elle雜誌寫了一篇關於成為繼母的文章,並揭曉了隨後登上許多新聞標題的名字。
「當道格和我結婚時,(繼女)科爾、艾拉和我都一致不喜歡繼母這個稱呼。相反,他們想出了『媽媽拉』(Momala)這個名字。」
他們被描繪成現代美國「混合」家庭的縮影,媒體對這種形象津津樂道,並佔據了許多關於如何談論女性政治家的專欄版面。
許多人認為,賀錦麗也應該被視為另一種家庭的後代,即幾代黑人女性活動家的繼承者。
政治學者納迪亞·布朗(Nadia Brown)對BBC說:「她繼承了基層組織者、民選官員和失敗候選人的政治資本,他們為她鋪平了通往白宮的道路。在民主政治和民主黨中,黑人女性被視為一種自然的政治力量。」
布朗教授認為,包括芬妮·露·哈默(Fannie Lou Hamer)、艾拉·貝克(Ella Baker)和賽普提瑪·克拉克(Septima Clark)等多名女性黑人民權鬥士都是她的先輩。
「她的勝利具有歷史意義,但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勝利。無數黑人女性共同創造了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