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在第一任期就曾將台灣比作「筆尖」,將中國大陸比作「桌子」,這種對台認知一直沒有變。如今,川普更是將台灣視為一個保險客戶,指責台灣盜取了美國的半導體產業,並要求台灣為美國的「協防」支付「保險費用」。川普的政治盟友馬斯克也認為台灣屬於中國,猶如夏威夷和美國的關係。現在台灣島之所以沒有與中國大陸融為一體,主要是美國在阻撓。這就要看川普決策時會如何平衡國會、內閣及馬斯克等親信的影響力。
第三,貿易戰、科技戰升級後如何管控雙邊關係。
川普在第一任期利用關稅戰和中國簽署了第一階段協議,要求中國增加進購美國農產品,但這一目標因疫情影響並未實現。第二任期,川普故技重施的同時也有可能改變策略,對中國採取「極限施壓」,將「美國優先」戰略推向極致,其中就包括升級科技戰,鞏固「小院高牆」政策,限制中國在關鍵領域的技術發展。
如果川普真的對中國商品徵收60%的關稅,將加重中國經濟壓力和債務負擔。牛津經濟研究院(Oxford Economics)估計,關稅可能使中國與美國的貿易減少70%。這種影響不僅對兩國具有重大意義,也將波及全球經濟。而且,美國國會兩黨現在對中國的批評態度也比4年前更強硬,包括提議取消美國給予中國的永久正常貿易關係(PNTR)地位。有中國學者認為,如果中國這一地位被取消,將是中美經貿關係的歷史性倒退。
第四,盟友等「第三方國家」是否對中國出口與投資設定障礙。
拜登執政期間重新修復了與盟友的關係,並透過晶片投資及印太經濟框架(IPEF)等經濟投資項目擴大了夥伴關係網路。川普上台後是否延用或「重用」這些合作網路不得而知,但盟友及競爭對手的「經濟主權」將受到更多挑戰。美國一些智庫建議川普上台後施壓盟友設定更多對中國的投資障礙和技術管制。
為了應對美國的脫鉤斷鏈,中國近年來也在採取措施減少對美國貿易和投資的依賴,包括前些年推出的「雙循環」、和最近提出的發展「新質生產力」和增加未來技術領域的投資,以及與「全球南方」國家發展多元化的貿易關係。另外,中國一直透過東南亞國家、墨西哥其他國家轉運出口商品,或者在這些國家設廠、組裝零部件以供出口。目前已經有美國智庫提議川普新政府封堵這一轉口貿易,包括審查經墨西哥等國的中國商品出口。
第五,是否合作解決俄烏衝突等地緣挑戰,幫助重建雙邊互信。
新年伊始,俄烏戰爭和加薩衝突仍在持續,敘利亞變局也增加了新的不確定性。在川普的施壓下,以色列與真主黨達成了在黎巴嫩南部暫時停火協議,但巴勒斯坦問題越來越難以解決。納坦雅胡(Benjamin Netanyahu)及右翼政府仍是最大阻力。川普上台後會繼續堅持挺以政策,擴大亞伯拉罕協議。伊朗將面臨更大的壓力。而且,以色列也不會停止對哈瑪斯的打擊,甚至有可能轉向和伊朗的直接對抗。魯比歐等外交和國安顧問大多堅持對伊朗採取強硬政策,甚至癱瘓伊朗的核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