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食堂開幕沒多久碰上疫情,實體店業績慘澹,解封後雖然生意回流,但都集中在午餐時段,盧文聰思考如何提高晚餐時段的營業額?決定在晚上經營私廚。「這是我的興趣,於是正式踏入廚師生涯」,可是當時市區店面租金很高,空間和設備又不是很適合私廚,於是「聰私廚」搬到了大稻埕現址。
「經營私廚比當會計師還累!」盧文聰笑著說。早上八點就到市場採買,回到餐廳後開始處理食材、備料,烹煮需要長時間料理的菜餚,如雞湯、紅燒肉、燉牛肉等,所有工作他親力親為,大約忙到傍晚六點,待客人上門就忙著出菜;聰私廚沒有固定菜單,提供的是含甜點和水果的十道桌菜,而且幾乎道道都是澎湃的大菜,口碑最好的包括紅燒肉、海膽烏蔘拌麵、秘製麻辣鍋、螃蟹海鮮粥、一品雞湯等等,九點以前出完所有的菜和點心,客人離開後還要收拾清洗,盧文聰和一名助手通常要忙到十點以後才能結束整天的工作。
「我滿enjoyed的,把食材變成讓客人驚豔的料理,大家誇好吃,就是我最大的成就感!」盧文聰說,一般餐飲業的食材大概佔成本三四成,聰私廚的食材成本超過五成,賺的錢並不多,但他仍甘之如飴,覺得只要不需要貼錢、每星期能休息一天,讓他抽空打場球,就心滿意足了。私廚經營至今,牆上的白板有不少名人留名,好幾組回頭客每兩三個月就會再來一趟,感覺好像在家吃飯一樣自在。最近,他還打算為食客創造全新的體驗,將和一位外匯總鋪師,結合附近幾家私廚,一起在大稻埕辦桌。
過去總是西裝革履,如今常穿著圍裙,盧文聰認為會計師事務所合夥人和大廚要面對的都是品質和客戶滿意度,只是財務報告是由團隊合作,而現在端出的作品是自己親手完成,客戶的回饋更為直接。對於自己的手藝,他很有自信不會輸給其他有名的私廚,未來只要廚房空間與設備條件許可,還想挑戰製作港式燒臘,如脆皮燒肉、叉燒、脆皮雞,甚至烤鴨都想試試。訪問結束之際,他念著要去買牛肉,對廚房這方天地和私廚事業,「還要繼續努力啦!」
聆聽趙心屏《人生從此不一樣》podcast專訪盧文聰(約30分鐘)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前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