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看美國情境喜劇、日本綜藝、韓國綜藝,有時候真的是抓不到笑點,只能透過罐頭笑聲或是其他人的反應知道:快笑!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沒有全世界共通的幽默嗎?兩個美國「幽默研究者」,決定要像海賊王尋找寶藏一樣,找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於是,他們踏上了尋找幽默之旅。
我們大老遠飛來是為了瞭解日本的幽默,但我們若不會說日語,該如何才能了解日本幽默呢?
在美國科羅拉多大學主持「幽默研究室」的彼得博士(Peter McGraw. phD)和記者喬(Joel Warner)來到了日本。說到日本的幽默之都非大阪莫屬,彼得和喬更發現日本擁有蓬勃的幽默研究環境,讓他們非常的雀躍。在日本幽默專家的熱情款待下,他們去觀賞了傳統「落語」表演,但他們卻發現這根本是一場與瞌睡蟲的戰鬥。
坐滿數千位日本人的大劇院裡,一個個穿著和服的男子輪流上臺跪在一個枕頭上,說起內容很長的獨白,沒有互動、沒有動作,而且全部都用日語進行。彼得和喬開始昏昏欲睡,用盡各種辦法維持清醒,甚至開始寫起了俳句:聽見卻聽不懂,看著穿著長袍的跪地男子,笑聲圍繞著我們。他們發現,他們實在不太了解日本人的幽默。
日本人在笑什麼呢?幽默可以翻譯嗎?
蘇聯領導人赫魯雪夫曾說過一個笑話:克里姆林宮外頭有位男子大喊:「史達林是白癡、是王八蛋!」結果男子立即遭到逮捕,並判刑23年。這23年,其中3年是侮辱共黨總書記,其餘20年是洩露國家機密。
關於政治人物的笑話在各國都十分常見,但在日本卻找不到。在日本,常見的笑話通常和文字遊戲有關,翻開日本搞笑漫畫的中文版,你需要靠譯註才能明白笑點,但通常這樣一來一往樂趣就大大降低了。幽默專家解釋:因為日本在歷史、文化上具有非常高的同質性,所以日本人不需要說明、不需要詳細的背景,馬上就可以了解笑點在哪。
大阪人比較好笑?但為什麼看到的大阪人都不笑?
在日本,大阪可以算的上是喜劇首都,那麼為什麼大阪人比較好笑呢?和歷史大有關係。在封建時代日本,關東地區所居住的大部分是武士,武士對於笑話、喜劇沒有耐性,甚至會一刀殺了取笑他的人。然而在關西地區的大阪,是一個商業城市。笑話,就是交易間最好的潤滑劑。
在大街上,我沒有看到太多的證據。我們身邊經過的每個人,幾乎每一個行人、店員、上班族、警察等,或多或少都很沉默。搭乘擁擠的日本地鐵,一股不自然的肅靜實在是太過離奇,我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問題。我完全沒聽到在這城市緊密生活下所產生的背景聲--沒有喊叫聲、沒有叫賣聲、沒有爭吵聲、沒有手機鈴聲、也沒有學童聊天的聲音--還有最重要的是,沒有笑聲。
彼得和喬無法理解在街上見到據說很幽默的大阪人為何都沒有笑容。在「幽默與歡笑協會」辦公室,研究員告訴他們:「這裡並不是一個開心好笑的地方,這裡是交換彼此對文化看法的場所。」讓他們感到十分錯愕。但當他們到了夜生活的中心道頓崛,卻發現了和白天嚴謹面貌截然不同,放聲談笑的人們。他們找到了答案:在日本社會,幽默只適用於特定場合。
有沒有大家都覺得好笑的笑話?
為了更深入了解日式幽默,彼得和喬的最後一站來到日本規模最大的喜劇公司「吉本興業」,準備一窺日本喜劇背後的祕密。但他們看著擁有古怪背景和整人遊戲的節目和一個為了搞笑把臉埋進熱湯的男演員,除了覺得看起來很痛之外,實在是笑不太出來。但他們卻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了全世界共通的笑話:褲檔拉鍊沒拉、比較特殊部位的大小、因為太高撞到門框等等,即使語言不通也能讓所有人發自內心的笑出來。什麼是普世皆然的和諧與歡樂,答案很簡單:和平、愛和黃色笑話!
本文部份內容經授權取材自大寫出版《請問你在笑什麼?:勇闖非洲「笑病」區到日本歡樂綜藝公司的地球人幽默密碼大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