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致李遠哲之一〉及〈之二〉及〈之三〉三文裡,我們曾就李遠哲於2022年10月12日接受專訪時的思與言,指出他的不誠實、不一致與不用心。本文要進一步評論他諉過卸責,又攪混教育、學術與政治的行為。
訪問人原本是問李遠哲「教改的里程碑」,李不正面回答,卻急於撇清「行政院教育改革委員會」(教改會)與「廣設高中大學」的關係,訪問人於是附和:「要怪就要怪李登輝前總統的任內吧!」李遠哲順勢就將話題轉到李登輝,說他與李登輝的關係「原來是不錯的,無事不談。」但是「他選總統的那一年(案:1996年總統直選)……,要我答應當行政院長。我說不,我是做科學工作的;……不願意當行政院長。」
「從那天開始,他就對我非常不友善。所以當教改會的報告書送到他的辦公室的時候,他下面的人就寫了一個非常不利於教改會的事,說『李遠哲要把臺灣的教育從根拔起。』然後就吳京要去……。」「教改會經過兩年的報告書,他這樣的處理,因為個人的喜惡而處理,……!」「那時候我講了一句話,……,我說太太也不同意。他就說:『啊!驚某,無路用啦!』(閩南語)」後來「有次在音樂會,他在前面,我在後面,我跟他打個招呼,他連理都不理我。」
就這樣,極為嚴肅的話題被李的「顧左右而爆料」,而輕易地轉移了焦點!
一連串的教改政策與措施弄得大家人仰馬翻,怨聲載道。雖然教改的錯誤與失敗,不能只歸咎到一、二人,但李遠哲屢次諉過卸責的言論,最是教人厭惡。大家清楚知道:當年不僅接續「教改會」成立的「教育改革推動小組」,是《教育改革總諮議報告書》的重要建議(原建議的「委員會」改成了「小組」),而且之後該小組召集人劉兆玄副院長與其中數位成員,以及同時期的多位教育部長(包括吳京、林清江、曾志朗與黃榮村等),若非「教改會」委員,就與李遠哲熟識。
回顧過去,李遠哲曾將教改的不成功,歸於「行政不配合,家長理念未改,教師不夠努力。」也曾將責任推給行政院,說:「社會對教改會有太大的期待,而不瞭解其實教改會所能做的,只是將諮議報告書提交給『行政院』,之後我無法著力。」在這次訪問中,他又將教改的失敗推給了已故的李登輝總統。
當年行政院將「教改會」定位為委託中央研究院的一項研究計畫,固然擺明缺乏改革的誠意。李遠哲卻欣然接受委託,又屢次信誓旦旦地說「根據教改會的設置要點,我們所提出的諮議報告,若經行政院核定後,就會交由各相關部會辦理。」若非他天真地以為「教改會」由他來主持,又延攬了幾位不同黨的政治人物,其結論一定會得到行政院的支持,就是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會擔任行政院院長。無怪乎當遇人質疑說,「教改會」並非像日本「臨時教育審議會」一樣經過國會預算程序時,他毫不以為意,還「準備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