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美國職籃NBA部分成員與動漫南方公園對中國大陸事務發表言論;北京政府震怒,揚言將拒絕轉播相關賽事,並抵制動漫。經職籃高層訪華,情勢減緩。就愛國主義與商業利益外,筆者另闢蹊徑,申述些看法。
或謂:中國大陸一方是打壓美國人言論自由,稍微不順己意,就是玻璃心云云世界名著:愛米契斯《愛的教育·意大利的愛國少年》:一位熱那亞少年,遭拐賣到西班牙,百經周折,終於坐上回到祖國的船隻;幾位好心人資助他,他深表感謝。但之後這些人開始批評意大利:「骯髒的國家」、「愚蠢的國民」第三位話未落下,少年對他們砸了一把硬幣,說:「你們侮辱我的祖國,我不要你們的錢!」承前,上開愛的故事最早中譯本是1921年夏丏尊翻譯,且當年受盡強國與帝國主義侵逼,遂有上開作品與譯本,並非今日北京政府與中國人民玻璃心,對外國指三道四,都要逆來順受,恐怕一丁點愛國心都沒有啊!此其一。
或謂:美國職籃與南方公園就是政治性言論,開開玩笑,不是種幽默感?美國歷史上最受歡迎的總統:隆納雷根,他是最佳的幽默高手,當他受槍擊痊癒後,有回演講場合氣球爆破,他幽默地說:「Missed」(中譯:沒打中),既化解維安人員警戒,更讓聽眾哄堂大笑,誰曰不宜?真正的高段幽默,是開「自己」玩笑啊!俗諺:「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美國朋友到中國,中國不會詢問或質疑「校內槍擊」,美國朋友有怎好對中國內政,狗拿耗子?強求忍受揶揄,一點也不幽默!此其二。
或謂:無論美國職籃或南方公園,前者代表巨大商業利益,後者則為動漫產業,豈能說禁就禁,抵制就抵制?《大周正樂》一書:漢安帝時,西域傳來幻人(魔術師),能自斷手足與剖開肚子,唐高宗以為驚世駭俗,故禁絕之。承前,體育競技與必死阿尼,原本無傷大雅,無涉公序良俗;且李斯《諫逐客書》名篇點明:「排外焉能稱霸?」但進一步深思:體育與動漫,前者尚有有技術層面,後者畢竟純屬娛樂,兩者與古代屬珍寶美女等玩意兒,實無二致,無損國計民生。是以,若中國要唾面自乾,對外人侵門踏戶,卑躬屈膝,竊以為兩岸同屬華夏民族,萬萬不可取,此其三。凡此三者,對前開職籃與動漫不當言論,自應表達立場,並無不妥。
最末,唐高宗李治故事做結:《資治通鑑》第199卷,唐高宗時登安福門樓,看見馬球場,胡人打馬球,隔日高宗把馬球燒了,並對眾臣說:「以前素聞馬球好看,昨看胡人打球,沒想到胡人更打得起勁,好像特定打給朕看!朕驚覺胡人窺伺自己心意,這才燒了馬球,也給各位警惕!」承前,中美東西交通,互通有無,本屬美事;若更進一步,為「玩物」諸如:賽事與動漫,壞國家尊嚴,毀民族情感,讓外人稱心如意,不是辜負唐高宗的歷史教訓?任他打球再起勁,國格不可失!
*作者為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