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約奧運》華麗堂皇的場館之外 里約人不希望你看到的里約:貧民窟

2016-07-24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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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美聯社)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美聯社)

在巴西大城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在繁華的伊帕內瑪(Ipanema)與科帕卡巴納(Copacabana)之外,一條小徑深入了荒涼而嚴酷的貧民窟,在那裡,手持衝鋒槍的年輕人、毒梟與貧窮主宰了山坡上千居民的性命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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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在複雜而狹小的巷弄中,手持衝鋒槍的青年穿梭其中捍衛地盤宛如衛隊(美聯社)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在複雜而狹小的巷弄中,手持衝鋒槍的青年穿梭其中捍衛地盤宛如衛隊(美聯社)

嘉年華外的真實的人生

世界奧運會場如嘉年華歡騰,不管是政府或是當地廠商、居民,無不為8月5日至21日所舉辦的里約奧運枕戈待旦。但在喧囂外,無人問津的貧民窟中,滿目瘡痍的屍體仰臥在血泊中,揮舞著槍枝的年輕人穿著拖鞋在如迷宮的貧民窟巷弄穿梭奔跑,毒梟蟄伏在陰暗的一隅兜售毒品,其眼線則在四周環伺。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3名青年接受記者拍照的要求,但決定蒙上臉,以免被認出身分(美聯社)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3名青年接受記者拍照的要求,但決定蒙上臉,以免被認出身分(美聯社)

「在某些社區,你可以看見生活真實的樣貌,我們生活真實的樣貌。」一名不願透露身份的蒙面青年這樣告訴《美聯社》(AP)的記者。手持著AK-47突擊步槍的蒙面毒梟表示,毒販透過給予貧民食物、藥品和許多其他的生活所需而贏得了他們的心與信任。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當地居民生活起居所需的許多物資,是透過毒梟與其幫派集團提供。(美聯社)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當地居民生活起居所需的許多物資,是透過毒梟與其幫派集團提供。(美聯社)

野花叢中上演的日常戲碼

就這樣,一幕幕令人生畏、煩心的場景,每天都在名為「favela」的舞台上演。favela在葡萄牙文裡意指「野花」,現在巴西人則用野花叢來比擬散落在山坡上蔓延的貧民窟。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纜車從繁華的市區穿越棚屋滿佈的山頭(美聯社)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纜車從繁華的市區穿越棚屋滿佈的山頭(美聯社)

在纜車站的屋頂,六名警察持著衝鋒槍伏俯在矮牆邊,與毒梟駁火。他們所在的地方是被稱為「Complexo do Aelmao」的區域,原文意思是「複雜的阿萊曼」,因為當地恣意蔓延的房舍,形成了複雜、繁複的街道。在雙方停火正對毒販的司機進行搜身時,一名放學的孩童,如面對家常便飯似地走過警方身邊。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6名警察伏俯在纜車站,試圖狙擊歹徒(美聯社)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6名警察伏俯在纜車站,試圖狙擊歹徒(美聯社)

而更殘酷戲碼在貧民區也不斷上演著:一名男子被從家中拽了出來,並當場槍斃於家門口,他血跡斑斑的屍體被留在了門廊邊;一名青年雙手遭綑綁在街上並被處決,以劃分兩個敵對幫派的界線;一名試圖競選當地議會席次的候選人,在住家附近的酒吧遭人槍殺。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男子從屋中被帶出來後,直接被槍斃在家門口(美聯社)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男子從屋中被帶出來後,直接被槍斃在家門口(美聯社)

看見貧民窟的希望與信仰

儘管現實殘酷,有些居民卻仍試圖活出不同的人生。尼爾頓(Pastor Nilton)曾經也是個毒品走私犯,但現在的他,卻成為當地的傳教士,備受敬重。他選擇繼續居住在幫派與毒品所籠罩的貧民窟,以持續地為當地青年提供禱告服務。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尼爾頓為當地青年禱告,勸說他們放下武器(美聯社)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尼爾頓為當地青年禱告,勸說他們放下武器(美聯社)

除此之外,尼爾頓也不停地嘗試,試圖說服當地青年放棄幫派生活。儘管要在這種環境下說服他人放棄參與毒品交易所帶來誘人的利益絕非易事,畢竟許多人需要宗教與信仰的安慰,但多數人並不會時常回頭尋找這位牧師或為他改變生活習慣。然而,偶爾當他能和某些青年提供建立起長期關係,就能成功地勸誘他們放下武器。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尼爾頓在當地進行的禱告服務。(美聯社)
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貧民窟,尼爾頓在當地進行的禱告服務。(美聯社)

里約真實的樣貌

即將到來的里約奧運如嘉年華般將於下個月盛大舉辦,但依然不變的是貧富差距下所帶來社會結構性的問題與障礙。在喧囂與歡騰的背後,許多貧民窟的區民仍在掙扎,尋求改變的機會。奧運的光鮮亮麗會場與入夜後就陷入黑暗的山坡,共同組成了里約真實的樣貌,當世人看見里約,他們是否也能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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