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讚國觀點:稻草人、商品、錢─柯文哲的三重面向

2024-09-09 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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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黨主席柯文哲因京華城圖利案被羈押。(柯承惠攝)

民眾黨主席柯文哲因京華城圖利案被羈押。(柯承惠攝)

稻草人,英文是scarecrow,或是比較接近中文字面的straw man,如果互換使用,原意是稻草紮成的假人。商品,是手工或機械製造的產物,有一定的市場與價格。錢,則是交易工具,價值的儲存與會計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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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具體或抽象,稻草人、商品與錢的屬性不同,除了是人為的東西與象徵意義外,没有任何共同點,在操作上也没有重疊的地方。令人不勝唏嘘的是,前台北市長柯文哲10年南柯一夢,大起大落,竟然把它們全串連在一起,幾乎天衣無縫。

Scarecrow既然是假人,不過是裝模作樣,豎立在農地裏,用來嚇阻鳥類侵食農作物。Straw man固然可通用,但有多重意思,其中一個暗示没有尊嚴或實質的人,慣於隱瞞非法或秘密的活動。不管是前者或後者,從市長到台灣民衆黨主席,柯文哲過去的話語和行動都把稻草人的雙重涵意,演繹得淋漓盡致。

以稻草人看柯文哲,我們可以從兩方面描述,一是個人,尤其是市長與黨主席的身分,台大醫師的地位已屬次要(他在2月4日說醫師不會騙人),從政後可能也無關緊要(政客說謊俯拾皆是);二是組織,他利用民衆黨、台灣衆望關懷基金會和附隨的木可公關行銷有限公司,打造出一個環環相扣的產業鏈,錢進錢出。

在個人層面,柯文哲從2014年9月5日登記競選台北市長,連任8年,兩年後參加2024年總統大選,所有說過的大話(如清廉、公開、透明、科學、理性、務實、蓋章負責、把國家還給你等),應該感動過不少人,2024年9月5日因京華城圖利案被羈押(更多的例子罄竹難書),每個響亮的口號都一一被揭穿,空口說白話,圖利的證據卻難以争辯,柯文哲自己也承認是圖利他人。

對台北地檢處以圖利罪羈押柯文哲,前立法委員郭正亮(耶魯大學政治學博士)深不以為然。他於9月4日指出,歐美沒有圖利罪的精確翻譯,圖利根本是台灣自己發明的罪,應該刪除。他的邏輯有點牽强,如果歐美没有,台灣就不該有自己的法條?

郭正亮的說法對錯各半。對,是因為在英文裏,圖利的確没有一對一的翻譯(其實,任何兩種語言都很難有精確翻譯);錯,是由於美國政商之間的collusion(大致是官商勾結,但缺乏明確定義;商業間的勾結則有司法部的法律規範)相當接近台灣的圖利,其中的操作包括財團因政府政策變更而獲取商業利益(如柯文哲對京華城的利益輸送),只要涉及其它違法行為(如賄賂),collusion便可能犯了州或聯邦罪。郭正亮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未免太過天真與武斷。

牆倒衆人推,衆人的智慧永遠勝過個人的才智。一些台北市議員和唯恐天下不亂的許多名嘴與網紅,上窮碧落下黄泉,不僅爬梳柯文哲過去的一言一行,還到處挖掘文本或影片證據,並一五一十的攤開在新聞版面或社交媒體上,全讓他無所遁形,甚至無地自容。最新的例子是,他經常掛在嘴上,還引以為傲的SOP,居然在2024總統選舉帳目申報時蕩然無存,他的誠信被拆解得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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